【LotR】嘉兰密林日常27
Chapter 27 牺牲
(大家看前半段的时候莫要惊慌～不是嘉兰牺牲～)
(我真的太对不起叶子妈了嘤嘤嘤)
生如夏花之绚烂，死如秋叶之静美。——泰戈尔
地牢里冰冷又潮湿。
嘉兰诺德蜷曲在牢房的一角，皮肤惨白，双眼紧闭，嘴唇冻得发紫。胸口没有任何起伏，只有鼻冀微微颤动，标志着一点呼吸。
贪得无厌的索恩命令矮人们剥夺掉她身上所有值钱的衣饰，连她闪耀的银发都被粗暴地剪下，只剩一头凌乱的齐耳短发和一条破布毯子。
她不知道昏迷了多久，中间偶尔醒来过几次，也头脑昏沉，前额发热。那道异香似乎窃走了她所有的体力，使她连动一下都要休息半天。即便如此，她还是拼命爬到牢房四周，想找到隐秘的出口，却绝望地发现连个老鼠洞都没有。
在模糊的记忆中，索恩还派人审问她幽暗密林的地宫位置。她受了好些皮肉之苦，背上的划痕现在都没有愈合，使平躺成为了一件极尽奢侈的事。但嘉兰诺德什么也没说。她在脑海中回想瑟兰迪尔的样子，他的剑眉，他的苍瞳，他的如瀑金发……也想着林谷的夫人凯勒布立安，被半兽人掠走后受尽折磨毫不屈服，那自己也不能……
她又失去了知觉。
***
在这星光都无法涉足的世界一角，一丝白光悄悄出现在半空中悬浮，像一个小小的星球。
人影逐渐浮现。银发碧眼，眼睑轻阖，睫毛如蝶，不是密林之后爱娜洛丝还是谁？只是全身都是半透明的，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其吹散。
伊露维塔的歌声响起了。
嘉兰诺德睁开眼睛。
“姐……姐？”
似乎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，她伸出一只手，却从爱娜洛丝的脸颊穿过。
“嘘，”对方竖起一根手指，脸色有些苍白，“我不能脱离载体太久。”
嘉兰诺德瞳孔微缩：“姐姐……把灵魂寄托在项链上了么？”无论如何自己竟然刚想到这一点。
透明的魂魄点头，双手翻动，密林的景象出现，最终聚焦在王座前。
瑟兰迪尔，莱格拉斯和加里安。
“我会把你送回密林，”幻象消散，爱娜洛丝在面前泪流满面的精灵身上披上一件绿袍，“请帮我——
“——陪伴在瑟兰身边。”
周围的事物扭曲变换，强光逼迫嘉兰诺德闭上眼。再次睁开时，已经身处大绿林的入口，这个转变她命运两次的地方。
维拉的挽歌还在继续，一个声音模糊地回荡。
“她为了救孤立无援的你，向一如献祭了灵魂啊。”
“姐姐……”嘉兰诺德低声呢喃，似是要记下连时光都无法挽回的痛楚和遗憾。
自己何德何能。
恍惚忆起在维林诺时，所有对一个渺小人类给予关怀的精灵中，爱娜洛丝是最温柔、最端庄，也是最忧伤的那一个。虽然毫无血缘关系，却待嘉兰犹如亲妹妹一般。
她常讲述中土的故事，讲莱格拉斯仍是婴儿时的事迹，讲与神秘金发王子的浪漫爱情……那些时刻，她的眸中总会充满希冀和渴求，只是碍于还未得到转世的机会，只能以灵魂之身在曼督斯的殿堂徘徊，与故乡与爱人相隔漫漫苍穹。
那是一种怎样的胸怀和真挚的情感，能让姐姐放弃重生，放弃一亚，甚至放弃深爱的瑟兰迪尔和引以为傲的莱格拉斯，放弃一切——
或者说，成全？
成全瑟兰迪尔因孤独而不经意间流露的悸动，成全自己少女般稚嫩青涩的朦胧初恋……
To be continued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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